颜十七一派天真道:“锦祥坊的东西不都是明码标价的吗?刚才有哪家小姐说,那支步摇是锦祥坊的镇店之宝,价值五千两呢!杜小姐若是虚说了,究竟是抬高了自己?还是贬低了自己?民女这里还真是糊涂了呢!”
以为京城的夫人小姐都是傻的吗?
锦祥坊的首饰什么价位,那是可以虚抬的吗?
太子想为镇海候府的滔天富贵遮掩,可惜病急了乱投医,没投对地方。
“三千两啊!”皇上沉声开了口,“朕好像没有镇海候府有银子啊!青悠,不怪父皇委屈了你吧?”
青悠公主连忙站出来,“父皇为天下计,抵制奢侈之风。儿臣理应为父皇分忧。儿臣这样子,甘之若饴。”
颜十七禁不住在心里感叹,皇家的人真的个个都是人精啊!
自大到小,对于讨好哄骗皇上的技能都已经练就了炉火纯青。
青悠公主这番话,可是扎扎实实又踩了杜锦彩一脚呢!
看着是一伙儿的人,到了关键时候,也是可以这般翻脸无情的。
杜锦彩扑通跪倒在地,“臣女惶恐!臣女------这都是用自己的体己银子买的,父亲实不知情。”
事情到了现在,她若还没弄清楚其中的厉害,那可就真的蠢到家了。
一支三千两银子的步摇,未必只有他们镇海候府才会买。
肯花大把银子的,大有人在。
不然,锦祥坊也就不会这般的蒸蒸日上了。
只是,那些佩戴高价首饰的人,没有被点出来,尤其是在皇上面前点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就算皇上心中原来没有什么,这么的三番两次的挑拨,也不能不心生芥蒂了。
镇海候府怕是因此在皇上心里记了黑账了。
想到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颜十七,杜锦彩就恨不得把她撕个稀巴烂。
而此时的颜十七却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好羡慕啊!”
羡慕什么?
自然是羡慕人家镇海候府的小姐的体己银子了。
皇上阴着个脸,往四下里看,“镇海候府的人,没来吗?”
就见杜锦轩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单膝跪地,“臣在!”
皇上道:“看来,镇海候今天是没来啊!镇海侯世子,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