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晓道:“姑娘道那李寅锐一早从城外回来是怎么回事?”

颜十七道:“莫非也是跟崔尧的案子有关?”

报晓点点头,“是!皇上得到信,说崔国舅在城西庄子上豢养死士。皇上就派了李寅锐连夜去查。”

“李寅锐又是谁?”

报晓咧嘴,“呵!就是回来的路上说起的那个安邦侯世子啊!”

“锦衣卫指挥同知吗?”颜十七沉吟着问。

报晓点点头。

颜十七道:“那突袭搜查的结果如何?”

报晓道:“不但搜出了大量死士,还有一批不足十岁的男童。”

小白手中的笔,吧嗒掉在了桌子上。

颜十七扫了他一眼,“累了,你就先下去吧!”

小白忙不迭的把笔捞起来,“不累!不累!我再练会儿!”

颜十七便不再理他,继续转向报晓,道:“当日在沂王庄上,还有路上夜袭我的,莫非都是出自他之手?”

报晓抿唇,“据奴婢观察,沂王庄上的那帮人,不像是死士,倒像是临时拼凑出来的江湖草莽。但在驿站袭击姑娘的,应该是死士无疑了。”

颜十七冷了眸子,“那这崔尧就的确该死了!只是,他一个国舅爷,豢养死士做什么?仅仅就是为了满足自己收集男童的需要吗?”

“姑娘怀疑他的背后------”

颜十七点头,“他的背后绝对干净不了,就是不知道站的是哪一位了。那些个男童都是什么来历?”

报晓道:“来自天南地北!他不敢动京城的人,可能也是有所顾忌的!”

颜十七踱到贵妃椅上坐了下来,“可还是动了国子监祭酒家的公子,不是吗?此事,你可打听清楚了?”

报晓往前站了两步,“当今国子监祭酒姓耿,名绪常,其子耿宜冉,今年一十八岁。于五年前回乡祭祖时在路上失踪,当时是说遇到了山贼。抢劫之后,将人给杀了,扔到了山里,最后他家只找到了被狼撕碎的血染的衣服。

说起耿家,也是可怜,耿绪常这一辈是弟兄三人,到了耿宜冉这一代,却就只有他一根独苗。三家就看了他这么一个男丁,全指望着他延续香火。也因此,那次祭祖,耿老爷子才会带着唯一的孙子返乡。”

颜十七眉头打结,“那么,遇上打劫后,只有耿宜冉出了事,耿老爷子无恙?”

报晓点点头,“是!但耿老爷子随后就病倒了,不到一个月就含恨而死了。”

“这不是作孽吗?”颜十七抬手猛拍桌几,手疼的又连连哈气。

报晓道:“耿绪常的妻子也在半年内抑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