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范氏求助的看向颜老夫人,后者却又是咳嗽,只得硬着头皮道:“十八她------”
关山月抢白道:“不会也病了吧?”
范氏道:“对!是有点儿!那日在南城门受了惊吓,回去后就感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十七,所以,一直都没来。但松儿每次从高府回去,她都是要逮着问半天的。”
心里却是把颜十八骂了个千百遍。
但恼归恼,却还得为其说好话。
不然,被人讥笑了颜府的规矩欠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吗?”颜十七笑的天真无邪,“沙暖,昨日我让你去书肆买书,你说在那里看到了谁?”
一提到书肆,范氏的脸色登即就变了。
站在颜十七身后的沙暖上前一步,“奴婢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离去。奴婢好奇,就问了书肆的掌柜。掌柜说了,那是颜侍郎府的十八小姐,以及三孙小姐。”
颜十七便低头玩着手指,不说话了。
关山月虎了脸,对沙暖道:“你这丫头,乱嚼什么舌根子?颜家三夫人既然说了十八小姐病着,那就是病着,你跟书肆掌柜都看错了。若不是槿儿离不得你,今日非杖责二十大板不可。”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沙暖唯唯诺诺的退后。
三人演了这么一出后,范氏那张惯常的笑脸上,便开始五彩缤纷了。
颜老夫人便开口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十八的性子已经养成了那么多年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订正过来的。还得慢慢的教啊!”
说来说去,还是把责任推到了莒州那边。
颜十七笑道:“人都说惯子如杀子,我现在总算明白一些了。父亲就是太宠爱十八了,老是怕母亲亏待了她,便任她养在了姨娘的跟前。实则是害了她啊!对了,十七听说三伯母也姓范呢!可是一个范?”
范氏的脸上,那刚刚有红色转为黄色的脸,立马又变黑了。
别看这丫头笑的无害,却是字字诛心啊!
颜老夫人既然把十八的不顾姐妹之情,归罪到在莒州的时候教坏了。
颜十七就能三言两语把她娘给摘出来,有错,那也是范姨娘的错。毕竟那庶子庶女是一直养在范姨娘身边的。
借着颜老夫人的口贬低了范姨娘,却又连带着把她给扯了出来。
范氏一下子犯了难,她要怎么回答?
颜老夫人既然说了颜十八是给教歪了,颜十七又说了那是范姨娘的责任,她还能为范姨娘开罪吗?
可她如果不帮着范姨娘说好话,那无疑又是在自打耳光,毕竟,当年给四房塞得这个小妾,她是从中的牵线人。
范氏虽然很不想回答,但看到颜十七殷切的眼神,却又不能不回答,“她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