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叹了口气,连忙又缩了回榻上。“月卯,你好像变了。”
月卯把手放到火盆上方烤,“有吗?”
颜十七努力忍着不往窗户那边张望,“第一次见你,你对我的态度,跟外面的雪差不多,冷的很呢!”
月卯眉毛都没有抬一下,“现在不冷了吗?”
颜十七道:“冷!不过是雪从外面到了屋里,已经化成了水。知道变着法的关心我了!”
月卯踱到榻边,“姑娘别想多了,月卯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颜十七上下打量她,却就是不伸胳膊出来,“我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报晓留下,沙暖先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
报晓搬了凳子到月卯身后,然后便退到了榻边。
月卯毫不客气的坐了,抬眼,目不转睛的落在颜十七有些欠血色的脸上,“姑娘想知道什么?”
颜十七回望进她的眼中,“我身上有你要的东西没有?”
月卯微微张了嘴巴,有一瞬的闪神,“姑娘为何这样问?”
颜十七转向报晓,道:“你呢?到我身边的任务是什么?”
这下子换报晓惊讶了。
颜十七叹气,对报晓道:“你去把窗子打开条缝隙,让我看看外面的雪。”
这话转的突兀,报晓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转过来,人已经木然的到了窗前,稍稍在窗子上开了一道缝隙。
雪花看不真切,冷风倒是钻了进来。
月卯打了个激灵,“我还是为姑娘诊诊脉吧!”
颜十七从善如流的把手伸了出去,“月卯作为赵大人的师侄,自然是赵大人的人。报晓也是吧!”
报晓咬唇,冷风让她清醒了不少,眼前姑娘的聪明她早就见识过了。所以,也就没想要否认,“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颜十七不作答,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道:“你们俩,都是十二属相卫的人吧?”
俩人如遭雷劈般,面面相觑。
月卯抬起的手指在迟疑了一下后,终于落在了颜十七白如玉的手腕上。“十二属相卫,是我小师叔故意透露给你的吧!”
颜十七有些茫然,十二属相卫的事情,她是从哪里听来的,竟是没有印象了。
报晓道:“大人不是那样的人!姑娘是在沂王庄里听说了十二天干卫后,才联想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