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玉佑樘将那张字条揉做一团有多远扔多远,而后立刻竖起食指,指着碧棠:

“不准告诉他,否则扣你月俸。”

“……噢,好,一定不告诉!”碧棠作发誓状,很乖地点点头。

玉佑樘被谢太傅这番嚣张的态度彻底惹怒了。

他坚信,饶是资历尚浅,他好歹也有多年学识,人的潜力都是靠逼出来的。

好,我逼……

闭门思过的十五天内,玉佑樘可不止是吃饭睡觉,他虽坐卧于太子宫,不动声色,但一封封亲笔所写的书信已经散布至各个幕僚手中。

他先前被千夫所指“妖言惑众”的罪行,在外人的眼中,最大帮凶便是陶府少主陶炎。于是乎,让陶炎最近低调一些,只需叫其名下商铺酒楼之中的下人,多多注意方党那些官宦的动向即可。

官员嘛,除去上早朝外,不就是应酬喝酒,或者逛逛青楼。

而这些人的名字和画像也都给了陶少主。

什么?你问我们除去上课之外几乎足不出户的娇贵太子是怎么知道这些官员长啥样的?

呃,太子本人当然没见过,甚至迄今为止都不曾见到过自己的最大劲敌——方首辅的活体。所以只能临摹太傅大人先前给他的那些名册了……

我一生都在逃避你,结果还是时时刻刻都甩不开。

玉佑樘当日临摹的时候,边膈应到不行,边自我宽慰: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