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住下巴,作深思状:“好端端的怎会失火呢?”

我笑而不语半刻,才答她道:“不失火对不住昨夜的天时地利人和。”

她更为纳闷:“何解?”

我道:“现下不可说,还得等等。”

她闻言蹙眉怨我:“你还同我卖关子!”

我摆摆手:“并非我故弄玄虚,是我也未知晓真相,全为揣测,只等证据,方可明识。”

阿连对失火一事并无多大的兴趣,很快将话题转开道:

“阿珩,听说京城许多百姓今晚都在护城河放河灯,我想去看看,你要一块去不?说不定能遇上什么翩翩佳公子……”

“等等,”我吹凉手中清茶,抿了口打断她:“我已经嫁作他人妇了,翩翩浊世佳公子是留给你们的。”

阿珩毫无知觉,耐心规劝:“嫁人了又如何,身为一名闺中女子,这辈子没个奸夫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更何况,我也未有心上人,京城这边男子大多高华度远,比扬州城那群小气矫情不知好了多少倍去了,我要在京城找个如意郎君!”

我瞄了阿连一眼,笑道:“也好,近来待在府上确实闷得慌,出去走走也无妨。”

未换衣衫,我同阿连出了房门,刚拐过画廊一角,便见云深从对面而来,他长身玉立在葡萄架下,清风叶动,斑驳的月影落满他素净的衣衫,如晃动的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