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一连串的话砸的有些恍然:“嗯,我不曾怪过你。”

他面上冰水消融,春回大地。

可我整个人,此刻却是如坠深潭,坐于针毡,不敢动弹。

车夫在外头道:“到府了,相爷和夫人还请下车吧。”

云深来拉我手,想携着我一道下去。我一动不动,道:“呃,你先下去,不知是因为今日这马车坐着非常舒服,还是相公方才那段话叫我不甚感人肺腑,想继续在此回味一番。”

云深显然不信我这蹩脚理由,他面色变的疑惑,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打哈哈笑了两声,决心还是坦白:

“那个,当真是夫妻二人同病相怜呀,今日夫君流血了,啊,嗯,呃,我吧,好像也……突然……来月信了……”

圈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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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陷入一片静谧,车夫还在外头殷切地问“相爷,要不要小的来搀你一把?”,也没听云深回他。当然,我说了那话后,必定是不敢也不愿再看云深的面色,只低着头直勾勾瞥裙底露出的绣鞋尖端那点绣花。

我清了下嗓,道:“你先下车回府罢,叫长生带一件衣裳来接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