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也为之叹息。
柳继醒来之时,已是三天以后。那日,白芷正在厢房睡着正香,清荷投胎似的积极跑来,叫醒白芷,“小姐,柳公子醒了。”
白芷那会儿还迷迷糊糊,“柳公子谁啊?”
“小姐,你表哥啊!”清荷依旧兴奋着。
白芷蹙了蹙眉,醒来古怪地看着异常亢奋的清荷,“他醒了,干我什么事?”
清荷一愣,“不该去看看嘛?”
“该去看。”
清荷眼眸亮了亮。
白芷继续躺回c黄上,“我方才什么也没听见,睡醒了再说。”表哥与睡眠,她觉得睡眠重要些。表哥醒了,她是该去看看,但若是她睡着了,不知他已醒,迟去也不为过。
桐城距苏城不过一天左右的路程,可白芷还是觉得自己水土不服,嗜睡得很。直到日晒三竿,她才悠悠睁开眼。她唤了唤清荷,叫了几次,也没人答应。她提着嗓子再唤了几次,依旧没人应。白芷只好自个起c黄梳洗,再出门。她随意抓个丫鬟问了柳继的住所,最后乖巧的丫鬟领着她去了。
柳继的住所极为特别,在湖中央支架的水榭之上。白芷虽会游泳,但要她睡在那儿,她肯定不敢,这要是哪一天刮风下雨,睡到一半掉进湖里,可真真人间惨剧。
她方提着裙子上了竹梯,便见着清荷和一小药童正在聊天。她说怎么唤清荷不见人呢,原是跑到这里来了。白芷也不恼,直接无视清荷,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