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玲可。”宋子墨说得极为温柔,“嗯,有空我就去美国。拜拜。”宋子墨挂断了电话,嘴角的笑容还在蔓延着。
李欣桐在内心自嘲。他的一片真心只奉献贾玲可,而她不过是他排解生理需要的女人而已。他以前嫌弃她,现在又能怎能奢求改变?是她想多了。李欣桐叹了口气,恢复平静走到宋子墨身边,就他旁边坐下,一边抹干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要滚c黄单吗?明天我要早点起c黄,时间不早了。”
宋子墨一怔,原本心情极佳的眼眸暗了暗,“不用了,你先睡吧。”
“那谢谢了。”李欣桐假笑两下,把湿的毛巾仍在c黄头,自己到头背对他而睡。她哪里睡得着?这么多年,她差不多要忘记的人突然硬闯她干枯的世界,她是有血有ròu的女人,绝望的生活又让她产生了那么一点点遐想。但那毕竟是遐想,残酷的现实告诉她,宋子墨不是她的救世主,他不过是让她更绝望的存在。
她一直在假寐,她知道灯是什么时候关,她知道宋子墨是什么时候躺进被窝,她也知道他从她背后抱着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地唤着她,“桐桐。”
那声桐桐,让她流了泪。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李欣桐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痛。两个海拔不算低的人躺在一米二的c黄上,翻身都不方便。李欣桐以为自己起得算早了,可她醒来的时候,c黄上已然没有宋子墨的踪影。
她以为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他去上班了。谁想走到厨房,只见宋子墨在利索地打蛋,偶尔掀开锅盖看看正在烧水的锅。还真没有一点金主的架子啊!居然要伺候她这个情妇?
李欣桐可不好意思。她忙不迭地上前,抢过他手里的碗筷,“我来吧,你想吃什么?”
宋子墨也不与她争执,依着她,“蒸蛋。”
李欣桐朝他伸出“ok”的手势,拿起围裙,套在身上,绑好腰绳,以一种家庭主妇的姿态,开始忙活。宋子墨站在她身后,看她忙活。宋子墨忽然说:“你变得很能干。不再是我认识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败家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