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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刚才的一幕,他的呼吸都有片刻的停顿,“你我都清楚,笙笙心里的人是温言梵,既然他回来了,三叔为什么还要拖着笙笙不愿意放手?继续下去让你和她都痛苦吗?如果温言梵没有死而复生,也许笙笙会觉得嫁给谁都无所谓,可现在温言梵回来了,如果不能是温言梵,她嫁给任何人都不会开心,只会痛苦。这些年,三叔看得还不够清楚吗?”

宋疏南的话字字戳心,不只是戳伤他自己的心,也戳上了一直迟疑着是否该拦下应如笙的宋沛年的心。

宋沛年即使是狠心,想要得到应如笙,却也不及宋予深,能在明知应如笙和温言梵在一起会才会开心的情况下,干净果决地拦下应如笙。

所以刚才他看见应如笙跑向温言梵的时候迟疑了,即使是现在,他看着已经解决了保镖,走到温言梵身边的应如笙,也是有些迟疑的,可他真的无法忍受她会和别人在一起,所以再三挣扎之下,他起了身,可却在宋疏南话音落下的同时再次迟疑了。

是了,如果温言梵不在,她嫁给谁也许都会觉得无所谓,所以他不介意她因为同情而嫁给他,可现在温言梵死而复生了,除了温言梵,她嫁给任何人都不会开心的,只会是痛苦而已。

说到底,宋沛年还是不如宋予深心狠。

可即使是心狠如宋予深,此刻也被宋疏南的话刺痛得几乎直不起身体。

但他无论如何痛,却也从不于人前泄露分毫,“疏南,你不必这样刺激我,温言梵对于阿笙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

承认这个事实的时候,他的心跳都似乎停滞了,“可是那又如何?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和她朝夕相处整整四年,而过往也就只会是过往而已,它不是现实和未来。”

宋疏南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如果三叔真的这么坚定地相信过往不会是现实和未来,为什么又要急着拦下笙笙?也许笙笙和温言梵只是叙旧,叙旧完就会回到你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