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会儿还在等我们将他押回去。”

有人答道。

进入医馆后,只见县太爷正坐在椅子上听郎中的述说,眼下整个屋子里一派诡异。几个额头上贴着黄符,额头烧焦的人直挺挺地靠着墙边站着,地上散落着两根手指和被撕咬后的残臂,大片血迹触目惊心,角落里蜷缩着受惊吓的病人,还有几个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特殊病人。

见把那发狂的人押了回来,县太爷松了一口气,刚想问话,只见门外有个七十多岁的老汉撞撞跌跌地冲了进来,他一见郎中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嘴里呼喊道:“老神仙,快救救我家儿子吧,他现在在家里把我那可怜的孙儿给咬来吃了,拉都拉不住,这该怎么办啊?”

县太爷双目圆睁,眉头倒竖,喝道:“你家住在什么位置?”

老汉哭泣道:“住在城外松木林。”

李秋月心思一动,对郎中问道:“他们这些高烧不退前来就诊的人都来自哪里?”

郎中急忙翻了翻病例本,仔细看了后说道:“他们都是从城外来的。”

县太爷肃沉着脸,命令道:“去城外松木林。”然后又指着李秋月道:“你也一起去!”

松木林是一个村子,离城不过三两里路程。这里有许多高耸入云的松杉木,层层叠叠,阴天蔽日,还未入村就让人感到寒意四起。老汉家的情况和医馆发生的事情差不多,李秋月用黄符纸将老汉家发疯的儿子定住后就走了出来,原本幸福的一家人因此支离破碎,白发人送黑发人。

根据老汉口述,医馆里那些或高烧或发疯的人都是他这个村子或者周边村子里的人,并且得这种高烧发狂的人数正在增加。

忽然,站在门外的一个衙役发出一声怪叫,紧接着就扑向他旁边的衙役,张嘴就咬。所幸这些衙役都有武功,三五两下就将这个发狂的衙役制服住了,李秋月注意到,他的手背上有两排被咬伤的牙印。

“他之前是不是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