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没事。”李浔今这一句,既是安抚欣荣夫人,也是安抚封镇。
众人不敢妄动。
即便听到李浔今安好,见此情景,欣荣夫人仍怒火中烧,质问黎茂:“茂儿,你怎成了这样的人?当初,你向本宫保证不会要可贞的命,后来她死了。就在上个月,你还口口声声说你爱黎妃,要与她共度余生。而如今,又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要杀了她!你为什么这样言而无信?”
问完这几句。她呼呼的喘,身体显得年迈而无力。
“呵。”黎茂冷冷笑道,“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么天真,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他仰起头,转用匕首尖部扎着李浔今的皮肉:“那我今日便告诉你们,我心中所想。也好让一些人,死的明白点。”
“黎挽活的这二十年,不过是我和我父亲的一场阴谋。我从来没爱过她,从来没心悦她。什么海誓山盟、地久天长,都是假的。我爱的是林毓儿,是那个喜欢紫薇花瓣,在花海里翩翩起舞的女子。黎挽,一个从小打打杀杀,除了舞剑,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女人。谁会喜欢?”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林毓儿的音容样貌。林毓儿的父亲,是明月、殷北两国大战的功臣。若不是他当时富有谋略,采取迂回战术,拖延了时间。否则,现在的殷北国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只有这样的英雄,这样的女儿,才配得上自己。
黎挽的母亲,一个不争气的公主。黎挽的父亲,一个叛国的罪人。况且,她与自己还有血缘关系。娶这样的人为妻,往后生个痴傻儿,岂非让全天下人耻笑。
想到此,他的眼神更恶毒了一些。他咬牙切齿,用一只手捏住了李浔今的肩膀,力气大到几乎凹陷:“就是因为你,让我杀了我最爱的女人。当时本来该死的是你,你知不知道?”
李浔今疼到要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