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佩服这个男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拿出笔墨纸砚,正想着怎么搪塞他。一个李浔今怎么也想不到会来的人,出现了。

“王上驾到!”

门外小太监一喊,李浔今慌忙将那些信藏在身后。她剪了根蜡烛,让屋里昏暗起来,后又躺在床上,盖上辈子,装出已经睡了的样子。

封镇走进去的时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其实他本没有来看李浔今的念头。他只是晚上出来散步,想起了御医跟他讲的那些话。不知怎么的,面前又浮现了她的那张脸,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

“给王上请安。”李浔今适时的睁开眼睛,装出要下床的姿势。

封镇果真止住她的动作,并道:“爱妃身子有恙,虚礼就免了吧。”

李浔今颔首称是。

封镇坐在了床沿边上。他看着她的脸,出了神。

接近二十六载,封镇从没有单纯去慰问过一个妃子。李浔今在他这儿,是头一例。这几天他一直在琢磨,这女人是使了什么法子,让自己能时不时想起她来。就那单单一个吻,让他这么久都念念不忘,实在是说不过去。更何况,面前的女人,还是殷北派来的细作。

当然,纵使这情意有多细腻,她只要胆敢对他不利,对明越不利,封镇也不会有副慈悲心肠。

封镇长时间面无表情,只盯着她看。

李浔今则是被他盯的浑身发毛。

“王上,您怎么了?”她问。

李浔今的话把封镇跑了的神叫了回来。他的手摩挲了一下膝盖来掩饰尴尬,咳了一声道:“寡人无事。”

这时起,封镇才好好审视了李浔今的神色。除了嘴唇白的吓人,气色红润非常,一点也没有生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