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也过去么?”
她无言。
那没头没脑的态度让郑越钦有些恼了,“说话。”
“你不用迁就我……你的事业、家人都很重要,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各自多一点空间。”
“所以呢?”
“我们……”她垂下头,“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房间里沉寂下来。
郑越钦平复了情绪,开口道:“所以跟我在一起,你确实并不开心?”
“我可能只是……更习惯一个人。”
如果此时林琴南回过头看一眼,就能看到郑律有那么几秒钟,脸上现出方寸大乱的神情。
但是她没有,所以她不知道这个事实发生过。郑越钦也不知道,林琴南从幼年开始沉淀的痛苦,最近无意间被她本人掀开了伤疤,旧伤正疼得她失魂落魄,无暇顾及其他。
“你们就这么分了?!”雷悦来参观林琴南新家时,一遍遍反复追问这个问题。
林琴南懒得再强调那个答案,静盯着炉子上翻滚的清水。
“不是挺好的么?你看过桑德拉的书吗?”她提起水壶,往新买的茶具里倒进热水,“你看,这就是我自己的房子,不是别人的,完完全全我自己的。”
雷悦不太懂她的意思,愣愣地接过杯子说:“为什么你要有自己的房子和跟他在一起这件事这么矛盾?”
“哈哈,不是这个意思,”林琴南望向窗外,远远地俯视前方低矮的居民区,那幢她偶然找回的古早建筑像俄罗斯方块一样嵌在方方正正的街道里,“只是我需要一个地方,自己呆着。”
“他太黏你了?你嫌烦了?”雷悦唆了一口茶,“这茶不错。”
“没有啦,他很好,”说着林琴南拿出来一盒新茶推到雷悦手里,淡然一笑,“我是怕他被我黏上。”
“不应该啊,郑律就这么轻易放你走了?我觉得他挺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