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是与非我不想再计较,我只问你,你为何不愿和我们一起走?”云清霜语调生硬至极,她以为她能释然,但一开腔仍是怨气十足。
云静庭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他想伸手抚一抚她的面颊,云清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霜儿。”月晨夕道
“没关系,”云静庭苦笑,“不能怪她。”
云清霜冷眼看他,她已经努力过,却仍然从心底深处排斥他。
“我不能走。我与萧予墨有约定,只要他善待北辰国子民,我愿意在这居安宫里终老一生。”云静庭神色平静得无任何情绪,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没有丝毫关系的事。
听得他此言,云清霜的心沉沉一坠,不假思索地道:“萧予墨自身都难保了,你还理会他做什么。”
“他怎么了?”云静庭语气淡泊。
“有传闻说他已在一个月前驾崩,但事实究竟如何,无人能肯定。”月晨夕婉声道。
云静庭一笑置之,“我在宫中那么久,为何没有一点儿风声传到我耳边?可见此言当不得真。就算有那么一点儿可能,我也不能冒险。何况,我一走了之,其他人怎么办?我皇室足有百人在萧予墨的掌控中,我不能置他们于不顾。”他笑得云淡风轻,可他肩上的担子并不比从前轻多少。
云清霜心下感念,他的气度和胸襟无愧于一国之君的身份。
“晨夕,你身体能够复原,我很是安慰。你能来看我,我亦十分欢喜。”他转向云清霜,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哀伤白眉心掠过,“霜儿,带你姨母走吧。以后,也不必来了。我在这里很好,无须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