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他的背影修长挺拔,清傲寂寥,云清霜心如轮转,笑意收敛,记忆流成苦涩的长河。
“人都走远了何必再看。”突然冒出的声响吓的她一哆嗦。
他来了多久,又听到了些什么,云清霜不禁懊恼自己陷入过多情感,导致丧失了原有的警觉。
夏侯熙抱肩倚着门口,嘴角轻扬起弧度,带几分嘲弄几分失望。
“怎么是你?”惊吓过后,云清霜神色恢复如常。
“公主在驿馆等了你一整晚,怕你出事,命我来一探究竟。”夏侯熙的笑容一分分的淡去,直到化为虚无。
云清霜挑一挑眉,“我已去过驿站,并见过娴琳公主。”
夏侯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云清霜疑是错觉。“她怎么说?”
云清霜略略提了提纯婉公主的现状,但隐瞒了她对萧予墨的那份感情。
夏侯熙神色稍稍松弛,平静道:“大致同公主所说相仿,但娴琳公主漏了一件事,纯婉公主染上重疾,而萧予墨不闻不问,任凭其自生自灭。”
云清霜惊的几乎跳起,“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
“萧予墨本就不是良善之辈,他纳公主为后也并非出于本意,只苦了纯婉公主,一个人深陷后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夏侯熙明明是在替纯婉惋惜,偏偏语气漠然的紧,说不出的古怪。
哪怕被现实的残酷消磨了内心的良知,云清霜还是无法理解萧予墨的所作所为,即便他和纯婉之间没有刻骨的相思,可她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室,百年之后也唯有原配皇后有资格与他同葬,他再不情愿,命运的枷锁也已将他俩紧紧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