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语,向晖深邃的眼直直对上我,我心慌意乱的扭过头,又被他扳正,他眸光牢牢锁住我,令我避无可避,“叶子,当年的事,是我不对,可我有不得已之处。”他清润中带着磁性的嗓音好似从远处传来,飘忽不定,“你要是还愿意听,我便一五一十的说与你听。”
我不由自主的点头。
他终于扯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尽管近乎苦涩。“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们,我母亲常年在国外的事?”
我下意识的再次点点头。
向晖垂眸,眉深锁,好像是在努力回忆那段不堪的过往。“我父亲走的时候,我才五岁。小时候不懂事,看到别的孩子上下学都有爸妈接送,就问我母亲为什么我没有爸爸。”他长长的叹气,又陷入沉思。“我母亲时常抱住我边哭边说:‘是你的父亲不要我们了。’”
父母恩爱的我不能体会他幼时的苦闷,所以我只得继续保持沉默。
他沉吟了下,“十二岁的时候,母亲离开这里去了英国,她说这儿是她和父亲相识的地方,有过太多的回忆,触景生情,无法再停留。而且……”他停顿片刻,自嘲的笑笑,“她更不能面对的是渐渐长大,容貌和父亲神似的我。”
我抚住他的手背,心微疼。十几岁的他就这样被孤独的放逐在这个城市,天底下真有如此狠心的母亲。
向晖身体倾上来,另一只手覆住我的,我一震,想抽回手已是不及,他唇微勾起,落寞的眼中多了分亮色。
我挣脱不了,也只得由了他。
他轻搂住我的腰,近于咫尺的声音在我耳际再度低低响起,“每个月她都会汇给我足够的生活费,她觉得这样,就是对我负责,不再亏欠我什么。”
他的呼吸就萦绕在我脑后,我们现在的姿势过于暧昧,我不安的扭动身体,反被他搂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