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就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长发盖住脸,露出半截雪白的颈子,一块通透的翡翠石从颈中滑出,我记得当初程英收到杨过寄来的这份礼物时,兴奋的大半宿都没睡着。
他们从高中时代就相恋,可是再美的誓言都抵不住时间的变迁。
世界上最凄绝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两个人本来距离很远, 互不相识, 忽然有一天, 他们相识,相爱,距离变得很近。然后有一天,因为一个人的背弃,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变得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
就如同我和向晖。
我偏过头去,不让旁人看到我眼中的泪。
“你就是叶紫吧?”身后的人嗓音洪亮,应该就是刚才打电话给我的倪姓警官。我忙不迭的用手背拭去泪,回过头,“我是。我们出去说,不要影响她休息。”
走廊上,不时有医护人员出入。也有将被送入病房的新病人和等待手术的患者。
每次来医院,我总会觉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我们刚才通过电话。”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眼前的年轻人,浓眉大眼,身材高大,正气凛然,就和电视中那些维护正义的警察差不多,让我一下子心生好感。
经过他的简单叙述,我对程英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她是在电话亭割脉自杀,被人发现送进的医院,同时还报了警。鉴于我和她通话频繁,我理所当然的成为警官首先盘问的对象。
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毫无保留。
倪警官边听边认真记录,末了,他说:“她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你知道这事吗?”
我摇摇头,震惊之余,更为愤慨。“一定是杨过的。”我愤愤不平的说。
“杨过,程英……”倪警官笑笑,接着说:“你所说的,我已全部记录在案,民事案件,我们以协调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