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钱?”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发颤。
“沈伯伯让我帮他的朋友鉴定了几次古董,赚了点。”他的眼神晦暗难明,我惶惶不安,仿佛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正在离我而去。
“年颖,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的生活,”他幽幽地道:“现在,你有了更好的选择,我也可以放心离开。如果……”他抬起眼睛,“如果你还想来看我,我住的也挺近的,就在前面那栋房子。”
我咬住了唇。
“花店那边我大概也不会去了,不过,”他停顿了片刻,“旁边的门面房我盘了下来,还是用来教满文,顺便帮着鉴定鉴定古董,你要见我的话,也很方便。”
我牢牢扳着椅背,连指甲都被我握的发白。
他深深地凝视我,“这是还你的钥匙,该交待的我都交待清楚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猛地一摇头,“没有。”
“那好,我回房了。”他转身,脚步不曾停留。
我重重跌坐在椅上,满脸泪痕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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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不过第二天我又是生龙活虎的样子,砍头不过碗大的伤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何况现代社会谁离了谁不能生活。
我在父母离婚那天失声痛哭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流过泪。哪怕同时遭到男友和好友的背叛,我也不曾落泪。
所以哭过这一场就通通忘记吧。
沈泽对我的兴趣还在保鲜期内,每日鲜花礼物不断,他为了讨好我,甚至主动要求签约。
我问:“你签约是因为我们公司的产品过关,不是因为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