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拿出戒尺呢。”殷禛微微眯起眼。

“打个商量行不?他还是小孩子,这回就算了,下不为例。”我放软了语气,小云和小青也为许凌飞求情。

“我是让他长长记性,古人的诗词能让他随便糟蹋么?想我自六岁起,每日寅时起,上午学文,下午习武,十来岁便熟读四书五经,精通马上功夫。对先生敬若神灵,哪敢如此亵渎。现在的孩子为何如此嚣乖僻,全是被你们这种人宠坏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年纪虽小,正是学做人道理的时候,从前他父母如何教育我管不着,但现在既然交到我手中,自然要按我的规矩办事。现在不学好,长大如何为国分忧,又怎会把老百姓放在心上。我……”

我看到他的嘴皮子一张一合,连说带比划,越说越愤慨。小青小云早躲的远远的,许凌飞宁可罚站也不愿意听他唠叨。只是苦了我,因为就站在他身前,跑又跑不了,避也避不开,被他教训了整整一个小时。

就在我快崩溃的时候,殷禛终于合上嘴。

我擦了擦满头的汗,松了口气。此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和历史上那位有名的吐槽帝可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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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禛抿了口茶,我担心他润完嗓子又要开始长篇大论,脑筋一转,忙道:“我觉得你以后开个微薄不错。”

“何为微薄?”他略略皱眉。

“晚上回去我教你。”我说,趁着他不注意赶紧从身后把蛋挞递给许凌飞,并且用身体挡住他,若无其事的笑着。

殷禛背着手走来,我给小云使了个眼色,她会意的点头,“四哥,你要倒水么?我帮你吧。”身形一动,已遮挡住殷禛的视线。

我示意许凌飞动作快点,他拼命往嘴里塞,没嚼几下就咽下,噎得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