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拍了拍殷禛的肩膀。

这话我听着不舒服,但我暂且没时间和他计较,就先让他得意一阵子好了。

殷禛灌下半瓶水后,人看起来精神了些,他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我们再去坐一次。”

我在他脑门上打了下,“你脑子坏掉了。”

他也不恼,振振有词道:“多坐几回就能克服了。”

我大概也是脑袋被枪打过了,竟答应了下来。

“你们去玩儿吧,我和你沈沈伯伯找个地方休息会。”我妈乐得抛开我,我甚至怀疑殷禛早就被她收买。

“好吧,”我无奈道,让殷禛一个人上摩天轮,这种事我干不出来。

第二回,殷禛有了显而易见的进步,圆形玻璃盒子到达最顶点时,他抱住了我。我冷静的把他的头按在肩窝上,却口出讥讽,“活该。”下来后,他喝完了剩下的半瓶水。

第三次,我在他强烈要求下,又陪他上了摩天轮。他说:“这回你离我远点,省得我有依赖思想。”呵,强词夺理,我看你能逞强到何时。于是,下降时,他蹲下身,我上前察看,他索性抱住我的双腿。我面无表情的回应周围各种奇怪的眼神,暗自庆幸这里没人认得我。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七八回,连我都想吐了,殷禛的恐高症却奇迹般的治愈了。他可以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吟诗,神态从容。

我不知道别的男子遇事是否也会如此执着,我只经历过一次恋爱,初恋男友曾旭成就不是这样的人。我挺欣赏殷禛的品质,尽管他时不时的闹点笑话出来。

联络了母上大人后,我们在星巴克碰上了面。

我妈和沈伯两人品着卡普奇诺吃着提拉米苏,一个春风得意,一个志得意满。

我把座位搬到他们中间,笑着看他们就是不说话。

“这孩子,”我妈居然羞涩了。

沈伯被我笑的发毛。

我心想也不能逼得太急了,要是把我妈惹急,她一怒之下和我断绝母女关系也不是不可能。母亲大人一贯吃软不吃硬,看来我得改变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