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猜测在下一刻就得到印证,胡不归从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袋中抽出一份,在手里晃了晃。
刘慧会意的打开手提包,摸出一只厚厚的信封。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公平。
“安宁……你帮我看吧。”事到临头,刘慧有些胆怯。
安宁点点头,文件袋拿到手中,乍一看,倒有几分眼熟。她刚想打开,刘慧又夺回去,“还是……我自己看好了。”
安宁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就好比等候判决书的犯人,既期冀给一个痛快,又不希望结局让人太过难以承受。
刘慧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她仅瞄上几眼,就呼吸加重,面色大变。安宁不必再看,也可以想象的出其内容的不堪入目。
“我们走。”刘慧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的变化,安宁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好吧?”
“我没事,”刘慧嘴角牵起苦笑,嗓音沙沙的。
出门时,安宁眼角无意的扫过桌面,顿时惊异的睁大眼。随意堆放的档案袋并不引人注目,但被压在最下面的那只,封口处微微露出照片的一角,照片上目光如炬的男子,是苏旷。
尽管他和平日的穿着打扮皆不同,但安宁和他共处多时,还是一眼就能认出。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在触碰到文件袋的同时,手被压在桌上。抬头对上胡不归笑的微弯起的柔媚凤眼。
“我要这份资料。”安宁态度很坚决。
胡不归浅笑盈盈,“小姐,干我们这行的有这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