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几乎被他搂的踹不过气。心跳急剧加快,脑中轰的一声响,全身血液全都凝固在一处。
从小到大,除了关信再没有其他人这样结结实实的给过她拥抱,苏旷是第二个,却在一天之内两度轻薄于她,她有些愠怒的低吼:“你放开我。”
苏旷意识到行为的不妥,稍稍放开她,手仍是霸道的按在她的肩头。
安宁推开他起身的时候发觉了地板上和她脚下的血迹,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胃里一阵翻腾,她伸手想抓住点什么以稳住身体却是扑了个空,幸好有苏旷及时扶住她。
“别动。”苏旷打横抱起她轻轻放在沙发上,将她双腿搁置在自己膝盖上,仔细检查后赫然发现是脚底板被碎玻璃划出数道深浅不一触目惊心的伤口,另有几处已是深深嵌入肉里。
苏旷低吼:“你怎么搞的?伤成这样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吗?”
真是三十年风水轮流转,刚才是安宁吼他,现在形势完全逆转,安宁乖乖闭上嘴,一声不吭。
“很疼吗?”苏旷放柔语调,修长手指怜惜的轻抚过她的脚掌,引得她阵阵颤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用这么麻烦。”安宁摇头,“我房间抽屉里有纱布和消炎药,你帮我取来,我自己包扎下就好。”
“不行,你必须去医院处理,否则伤口会感染的。”苏旷一口回绝,毫无商量的余地。
安宁默然,苏旷以为她是害怕,安慰道:“别怕,去医院把碎玻璃取出来就没事了,不会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