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年前他把苏旷带进金碧辉煌开始,他就一直在暗中细细观察他,想把他培养成自己的心腹,总觉得他凡事瞻前顾后,不够心狠手辣,但看他这些日子的表现,假以时日,必可加以重用。
他对着如花似玉的年蕊,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
那死丫头胆子倒不小,竟然敢逃跑,这里,又岂是她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他又想到被打的鼻青眼肿的张晨,笑意更甚。苏旷这样的人,一旦狠下心,做事必定干净利落不择手段,若能将他收为己用,他一定是死心塌地,忠心不二。
“看不出你小子还挺痴情。”时伟笑骂。
苏旷暗道好险。时伟喜怒无常,他也曾看到过他是如何残忍的对待犯错的手下,幸好他了解他的脾性,及时应对,警报解除,总算是涉险过关,又进一步赢得他的信任。
痴情……他嘴角带上难以言喻的苦涩,自从年小蝶死后,他除了一心要替她报仇内心就再没存其他想法。
直到遇到安宁……
他才知道,原来他还是有心的。
苏旷微弯起唇角,“时哥,那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做事了。”
时伟眼微眯起,“去吧,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苏旷手心里捏着的一把汗,走出门才完全放下。
时伟老奸巨猾,要瞒住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幸亏有早上的那场戏帮到他,再加上他处变不惊,才堪堪化险为夷。
手插进口袋,触到年蕊交给他的沉甸甸的纸包,苏旷不自觉的蹙了眉。
午后,他谁都没告诉,悄悄从后门走了出去。
安宁望着此时笑的一脸灿烂的苏旷,持续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