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扶着护栏一路摸去,余静隐约晓得他在做什么,但张了几次口,还是忍下没说。
“是这里了。”程朗惊喜道,“你过来看。”
当年刻上的字已然淡了几分,但还能勉强分辨得出。
余静,我喜欢你——那是程朗直白的表达。
而余静非酸溜溜地耍文艺腔: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记忆依旧清晰,仿若就发生在昨天,然物是人已非。
“余静。”
“别说话。”余静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此时此刻,除了沉默似乎没有更好的方法。
程朗紧抿着薄唇,无奈地又叹口气。
余静深深吸气,表情有些怅然,“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不管谁是谁非,都已经是过去式。”
程朗身体倏然绷紧,“如果我说我没有办法忘记,你会怎么样?”
“那你想怎样?”余静挑起眉看向他。
他想怎样?程朗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找寻余静多年,再见之时她是别人的妻子。如果是旁人,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加入竞争的行列,可偏偏那个人是他的表兄。他干不出那样的混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