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墨的电话依然打不通。
丁辰沮丧地坐在走廊的长排椅上,抚着额头,不知该怎么办。
做人太失败,她已经很努力,却依旧留不住丈夫的心。
丁辰主动要求留下来陪夜,婆婆却没有答应。“你爸爸他没什么事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回去休息吧。”
“没关系的妈,我年轻,能够撑得住,还是您回去。”丁辰坚持。
“医院有看护,累不着我,”婆婆是聪明人,早就发现丁辰神色有异,因而再次催促,“回去看看子墨回来了没有,把你爸的情况给他讲一讲。”
丁辰只得应了。
但她不想回家,不愿回去面对空旷的房间或者裴子墨的谎言。
丁辰独自一人在住院大楼的天台上待到夜深。
直到脚步声打断她紊乱的思绪。
“你还没走?”低柔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丁辰没有回头,“嗯。”
“有心事?”沈奕尘问道。
“想静一静。”她垂下眼睛。
沈奕尘嘴角极轻地挑了下,“你胆子倒是很大,一般人哪敢来这里。”
“那你呢?为什么也来天台?”
他的眼眸在夜色下分外幽深,“累了,上来吹会风,清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