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太监鼓足了勇气了,颤声开口道:“陛下容禀,奴才有一个怀疑。”

“说?”

小太监咬牙道:“奴才怀疑,此事跟淑妃娘娘有关。”

云舒一怔,怎么又牵扯到淑妃了?

小太监开了个头,后头利落多了:“启禀陛下和娘娘,此事说来话长。去年东淮王叛乱时候,京城沦陷,诸位大人护着几位娘娘北上撤退到涟仓。一路上兵荒马乱的,我们娘娘也不知道因何冲撞了淑妃娘娘,被其几次为难责骂。住在涟仓的那段日子也不好过。奴才还曾经无意间听到贵妃娘娘自己一个人偷偷哭泣,念叨淑妃凶残,自己命不长久。”

云舒脸色一沉,看向夏德胜。后宫妃嫔他们关注不多,但也不会任由梁思这么被欺负。

夏德胜冷汗涔涔,“臣失职,并未听闻有贵妃受淑妃欺压的奏报。”

宫中的管事也跪地恐慌地道,“奴才也并未见过此事。”

小太监赶紧补充道:“因为此事都是在北上的日子发生的,那时候贵妃身边随侍不多,诸位大人忧心国事兵事,都未曾细察。奴才也是那段日子负责贵妃娘娘饮食,才略知一二。自返回宫中之后,淑妃娘娘突然不再欺压贵妃了,半年来,还经常示好,送来饮食点心之类。但贵妃虽明面上不再哭泣,照奴才悄悄观察,依然长吁短叹,日日忧虑,似乎更甚以往。甚至茶饭不思,夜不能眠。所以奴才揣测,贵妃娘娘失踪,极有可能与淑妃有关。”

云舒和谢景对视了一眼,听起来好像是梁思有什么把柄被淑妃拿住了一样,该不会是……

谢景沉着脸道:“宣召淑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