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医术无可挑剔,又不求任何回报,说不感激是假,但是一想起他那憨憨的表情,干净的眼睛老好人般,我就想揍他。

不是讨厌,是恨铁不成钢,恨他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答应的态度,恨他那种以助人为快乐之本的宗旨。

他根本不知道,这世间有多么险诈,不明白人心有多么的恶毒,一己善念可能还来的是无数觊觎和杀身之祸。

他的容貌,他的纯净,他的医术,哪一样不会勾人心动?不让人想占为己有?只有他自己,抱着金矿大咧咧的给人看还不自知。

想起那天晚上,老娘一声吼,小子床上抖,那柳梦枫抱着被子缩在床脚里的动作象极了即将被□的小倌,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我没想到这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居然会在我气势恢弘的吼声乖乖的听话了,别说我不相信,他自己都不相信,以至于第二天还是神情古怪的一直望着我。

那时候的我,正被大小竹缠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裙子上全是两个人崇拜的口水和哭丧的眼泪,惨兮兮的跪在大门口,生死要我收他们为徒。

本来想直接点了拎走丢下山的,回头看看那个完全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柳梦枫和沉睡着的镜池,说心里话,我真的不放心把镜池交到他的手中。

风,在疾驰中猎猎的刮过脸旁,我在马背上站立而起,想起这两日发生的事,忍不住的大笑。

“喂,你们两个会不会做饭?”我一指两人。

“会!”大竹忙不迭的点头,“俺以前是厨子,南菜北菜都会,馒头包子都不在话下。”

“会做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