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君害羞的低头:“我让意姐姐找了个有孩子的乳母,先喂个一天不成问题。等这里安顿好,我去把奭儿接来。”

“又是卧病的老人,又是嗷嗷待哺的婴儿,你们哪顾得过来?”

她嘻嘻一笑,“这还正要拜托你呢,病已要是不能准时去你家当值,你和张将军多包涵些。”

他急躁的挠头,“现在还说这些不打紧的小事做什么。”

“怎么能说是小事呢?”

两人正说话,屋里刘病已却在慌乱的喊人了:“平君,快过来帮把手!”

平君转身就走,彭祖跟进屋里,看到病已正一手托着张贺的背,一手拽下他的袖管。而平君则趴在床上,正用一大块布擦拭着席子。

“怎么了?”话才问出口,他就立即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张贺表情尴尬痛苦的闭上了眼,床席子上淌了一大滩的尿渍,平君手脚利落的将脏衣裳卷成一团扔进盆里,病已扬了扬下巴,嘱咐妻子:“去找干净的衣裳来。”

“好。”她毫不含糊的拖走张霸,“霸儿,你祖父的旧衣裳都搁哪的?”

病已等平君去了外室,他用胳膊支撑起张贺发颤的身子:“你帮我把他的内衣脱下来。”

内衣脱去,露出张贺瘦骨嶙峋的身子骨,彭祖一眼瞄到伯父下身丑陋狰狞的伤口,顿时感到一阵恶心欲呕,稍一迟疑,病已已扯了薄毯替张贺裹上:“这席子也得换下来。三公子要是干不了,还是等平君回来再说吧。”

彭祖受不得这样的激法,恼道:“我怎么干不了了?难道还能输给弱质妇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