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好皇后,以后也会是个好太后。

他这样对她说。

她今年十五岁,十年前她成为他的妻子。

往后看,她的一生还很漫长,也许会有更多的十年要继续煎熬。

可作为他的妻子,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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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灞河湍急的向东奔流。气势惊人。

王旗猎猎,昌邑王的舆驾就停在灞水边上。刘贺坐在车内,偶尔掀开帷幕往外探个头,很快又被刺眼的阳光给逼退回去。

从接到诏书的那日中午出发,大半日就行了一百三十五里,他到现在都能感觉到自己胸腔内那份燃烧的兴奋。

这是一份他从来没有想到,也不敢想象的兴奋。他在车里勾着嘴角笑得无比欢畅,身边的女子羞羞答答的低垂着头,不时的偷觑他。

刘贺好不得意,戏谑笑问:“你还有什么没看够?”探手伸入女子的裙底,沿着光滑的肌肤往上摸去。

女子娇羞的往后退,他不禁得意的大笑:“为了找你来陪我解闷,害得我昨日损折了一名大奴。”

车内传出阵阵暧昧不清的欢声笑语,昌邑郎中令龚遂站在车舆边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中只能扯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前昌邑哀王刘髆死时,刘贺仅四五岁大,这位什么都不懂的小太子被扶上了王位,成为昌邑国第二位大王。与传闻中长安城那位聪明绝顶、灵气逼人的少年天子相比,少年昌邑王更肖似他的祖父孝武皇帝年少时,一副聪明有余,顽劣到令人厌恶的模样。如同大多数王族贵胄的子弟一样,刘贺似乎继承了祖父刘彻声色犬马的性格,从小到大没少让国内的大臣们操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