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君羞得耳根子都红了,“你做什么呀,快松开。”

“不松开,你是我的夫人。”

“又胡说,哪个要嫁你?”

“嘿,你不嫁我,你嫁谁?”平君暗地里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吃痛地“哎哟”叫了声,“可是要谋杀亲夫不成?”

平君眉尖蹙起,低声怯怯地说:“你难道不怕我……不怕我命硬克夫么?”

病已不屑道:“尽瞎说了,要真有此一说,我一出生父母全族皆亡,那我岂不是命比你还硬?也许你根本克不到我,反而要被我连累……”

平君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中感动,情难自抑地也不再扭捏避嫌,依偎进他的怀里。

“我们两个谁也不会克谁,老天会明白我们的心意,会成全我们的!”

病已偷偷亲了亲她的发顶,大笑道:“平君,你得赶紧行及笄礼呀!”右手凭空一甩,虚晃着做出赶马车的动作,他拖长声音,毫不避讳地大声唱,“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平君羞得浑身发烫,见他引来邻里的侧目,忙拉着他一口气跑回家去。

刚到门口就见许惠挡在门前,拼命将他俩往门外推,不等许平君问什么事,门里已传出许夫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君儿是大富大贵的命,怎么可以许给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子?你别拦着我,我没说错!什么爵拜关内侯,张公这是拿话来哄黄口小儿呢!刘病已是什么身份难道我们还不清楚吗,长安城内皇亲宗室排排队少说也有几百人,宗室远亲都能混上一官半职了,他要是有前途有门路,能托养在掖庭里长大,无人问津那么多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