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岁!”忽喇喇,人跪了一地,稽首接驾。

众人的目光都盯住了玉辂,可金安上却快速走到乘舆尾部,掀开帘帷,皇帝从车厢内探出头来,底下早有黄门跪伏,皇帝足踏其背,扶着金安上的手,缓缓下了车。

“都起身吧,这不是在前殿,无需刻意拘礼。”

无论玉辂还是乘舆,皆是天子之乘,两车一主一副,出行时如果不是亲近之人,谁也搞不清皇帝到底乘坐的是哪一辆。

众人都道:“谢陛下!”起身后哪来再像刚才那般肆意喧哗,都大气不敢喘一声。只几个年长的藩王上前说话。

因怕皇帝吹了冷风,金安上又指使着黄门从从车上搬来了屏风榻。皇帝上高台升坐屏风榻,见场下冷清,众人无语,不由笑道:“朕来得不是时候啊,这便散了不成?”

诸侯王们忙谦笑着否认。

皇帝又问:“那今天谁是赢家?”

徐仁回禀道:“方才一场是昌邑王胜了。”

皇帝一听便叫刘贺上前,刘贺衣裳未换,仍是一身短衣装束,到了皇帝跟前,拜道:“臣衣襟不整,望陛下恕罪。”

皇帝笑道:“听说你赢了马,见你这装束,难不成还是你亲自骑驭了?”

刘贺也不谦让,直言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