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平君呀!”许广汉喊了一声,“你母亲呢?”

双眼惺忪,眼皮儿似乎仍黏在一块儿。许平君身上只穿了袭白色中衣,乱蓬蓬的头发披散在肩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呜……”许是受了惊吓,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小女孩突然在家中见到那么多的陌生人,不禁揉着眼睛哭了起来。

“平君?!”许广汉心疼的将女儿抱在怀里,拨开乱发,黑长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沁湿,小女孩闭着眼睛,明亮的光线下,婴儿肥的脸颊上蒙着一层毛茸茸的细毛。

刘病已在一旁伸长脖子瞅着,许平君嘤嘤的抽泣,他忽然好奇的伸出右手,食指在她脸上轻轻戳了一下。

许平君将头一偏,被泪水朦住的眼睛睁了开来。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黑瞳,什么都是圆圆的。咕嘟一声,刘病已突然咽了口唾沫,整只右手摸了上去。掌心的触感却并没有一丝茸茸的涩感,相反,她的脸颊光滑柔嫩,软得实在难以形容。

刘病已忍不住咯咯笑了两声,许平君不哭了,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陌生男孩。

“你干嘛?”张彭祖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哈哈,她的脸看着像只桃子,可是摸起来却像只剥壳的熟鸟蛋……”

“真的吗?”张彭祖跃跃欲试,“那我也摸摸看!”

“啪”一声脆响,张彭祖才刚伸出去的手被许平君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掌。张彭祖揉着手背直呼痛:“干什么啊,他能摸我为什么不能摸啊?”

许平君一瞪眼,腮帮子鼓鼓的:“母亲说,女孩儿是不能随便给男孩子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