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兰道:“他与我说了你们的往事,你们的相识,相知……相爱。”
璞玉听了那“相爱”二字,表情瞬时一滞,似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避开了初兰的目光。他这微小的神情,落在初兰眼里,勾起心中一阵酸涩。
初兰似苦涩,似自怜的一笑,接着道:“当日她得知了冯锦玉对你的不轨心思,你当她是怨脑你吗?她其实是怨脑她自己。她与我说,若非她当初给你引见了官场上的几个客人,怕也不会招惹冯锦玉认识你了。她为了你去找冯锦玉大闹了一场,说了好多恨绝的话。她知道自己仕途之上怕是再没出头之日,便就想着带你远走高飞。”
璞玉忽然听见这些自己不知的过往,一下子愣住了。
初兰继续道:“只是不巧,正赶上二公主到了同城,她只得暂时将你们的私事放在一边,随驾办差。她也算是有能力的人,几日下来,也是得了二公主的赏识。二公主有意提拔她,只她早已无心仕途,一门心思只想与你归隐田园。后她向上峰告了假,回老家尊告父母你们的亲事。她父母不同意,一番吵闹,她不惜断了与家里的关系,也要与你成亲。”
听到初兰说到这儿,璞玉惊愕的眸中已是不觉湿润了。
初兰道:“她从老家回来时,你与冯锦玉的流言已是传遍同城了。她大吃一惊,恐你被冯锦玉欺凌,又怕你为了她而甘心受辱,茫然无措下想要去找你,却忽然莫名的生了一场大病,她身心俱苦,差人去给你送信,却迟迟得不到你的消息。及至最后却是收了一封你亲笔的绝情信。只说她前途堪忧,你不愿跟着她受苦,又说冯锦玉对你情真意切,你甘心托付云云。”
璞玉猛抓了初兰的胳膊,地摇头道:“不,不是!我没有!我从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我从没嫌弃过她!我对她是真……”璞玉忽的语滞,恍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初兰,忙是松了手,极是尴尬的别过头,心里万分难受。
璞玉未出口半句话,初兰心里明白。她心中酸涩,面上却又做不察,只道:“我知道。事情很明白了不是吗?是有人买通了那个常帮你们送信的仆人,做了手脚。只你二人当时年纪小,又被一个‘情’字所迷,中了人家的圈套。”
璞玉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原来她没有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