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怀栩皱眉。
“最叫我生气的是你走了以后,康誓庭替他们保下刑园,结果刑柚三番五次以感激为名去你家找康誓庭啊!我的妈呀!”尤弼然手舞足蹈,夸张道:“她现在在人前都直接改口叫康誓庭大哥的,连姐夫都不喊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问题是你还没死呢,不仅没死,你和康誓庭也没离婚,还是夫妻啊!”
刑怀栩说:“她看到我和康誓庭,喊的是姐夫。”
尤弼然分外轻蔑,“哟,还挺会看人眼色,变得倒快。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阴森森的,怪吓人。”
见刑怀栩不说话,尤弼然担心她误会康誓庭,忙解释道:“不过康誓庭一直没给她机会啦。康誓庭这一年过得并不好,等你回家了你就知道,那个家里你的东西一样没变,全维持着你走的那天的样子。”
“说到你走的那天。”尤弼然长叹道:“那是我过去几年从没见过的康誓庭,和死人只差一口气。那天他一个人在机场坐到天黑,是我和虞泓川赶过去把他带走的,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反反复复只会说一句话。”
她看了刑怀栩一眼,说:“他说啊,他把你弄丢了。”
刑怀栩没有说话。
“我们一度担心他会变成第二个你,不过幸好他很快恢复过来。”尤弼然说:“他一直在等你回家,等得很辛苦,也是因为看过他最落魄的样子,我才一直不忍心责怪他。”
刑怀栩说:“谢谢你们陪着他。”
“谢什么啊!这是需要道谢的事情吗?”尤弼然佯装生气推了刑怀栩一下,开始絮絮叨叨教训人,“你也很有问题啊,一声不吭就抱着小九走,一年里音讯全无,好像要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然后你现在又抱着小九突然出现,让康誓庭住在你的房间里,若无其事好像过去那一年完全不存在似的,也不给个解释,幸好对方是康誓庭,全天下最懂你最会包容你的康誓庭,如果换做我,一定被你活活气死接着再活活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