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换了。”康誓庭说:“但不能求快,否则不仅爷爷那边会反扑,段琥这边的工作也会失去重心。”
刑怀栩又说:“股权仅仅平衡不够,段琥必须有绝对优势。”
康誓庭点头,笃定道:“食铺永远都只会姓段,段琥的段。”
刑怀栩静静看着他,没再说话,康誓庭牵她的手,见她没有反抗,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至于刑家,我爷爷没办法一口吞掉它,或许我们还能拖一阵子。”
“你爷爷是把刑家拆成了好几口,一点点吃干抹净的。”刑怀栩说:“姜还是老的辣,不仅我没有想到,我猜我爸也是始料不及。别的我都不担心,我只担心他的身体。”
康誓庭的拇指摩挲在刑怀栩柔软的手背上,没有言语。
刑怀栩说:“他防着我,也防着你,借口我生小九,不让你接触公司里的事。之前我让你查身边的人,你没有查到刑园的人,我们从那时候就想错了,查不到不是没有,而是因为你身边那些人本来就不是刑园的人,而是你爷爷的人。”
康誓庭皱眉,猜到了之前不愿猜的事。
刑怀栩把尤弼然查到的事悉数告诉康誓庭,康誓庭听后,又是一阵长久沉默。
“你爷爷在很久之前就在谋划这件事了,线埋得又远又深,谁都没发现。”刑怀栩问:“我只是不太明白,康家已经走上正轨,往后只会更好,为什么非要这样做?他和我爸爸不还是朋友吗?”
说完最后一句话,刑怀栩自己都笑了,觉得自己说了句无比天真可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