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家顺理成章成了刑家最大债权人,在重组过程中,老爷子的话语权尤为重要,甚至于他裁撤刑家高管,公然安插自己人手调整管理层,刑鉴修都无话可说。
刑鉴修变得很沮丧,比起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沮丧,刑真栎更是不见踪影,听说他把自己关在开发区的一套小公寓里,谁也不见。
小九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刑怀栩的肚子瘪了,脑袋却越来越清晰,过去有些她想不明白的事渐渐理出了头绪,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有些事正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疾驰而去。
风雨欲来,她却忽视太久,而今一旦回想种种,简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刑怀栩借出门散步的名义约段琥见面,段琥一直开开心心的,并没有察觉到她眼底的晦暗。
“为什么不把小九带出来?”段琥笑道:“我最近忙,好几天没去看他了。”
“他还小。”刑怀栩说。
“我身上有烟味,每回都不敢抱他。”段琥往杯子里加方糖,孩子气地噘嘴,“我好想他啊!你们现在还住在别墅吗,什么时候搬回去?”
“快了。”刑怀栩说。
段琥自己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刑怀栩说快了,他又唠叨地劝,“干嘛不多住几个月?小九还小,人多些照顾起来也方便,月嫂保姆什么的都没他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亲,况且你看起来就不像会带小孩的……”
他边搅咖啡边絮絮叨叨,刑怀栩打断他,平静地问:“食铺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呀。”段琥说。
“我怀孕期间状态不好,有些事可能没注意上。”刑怀栩问:“康家现在是食铺的最大股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