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就有些怕他。怕他打我,也怕他不理我,很快他连我舅都不让我见了,直接把我丢到了闻自谙家。
我不知道他在争抚养权,很怕他再也不来接我了,于是很听闻自谙他爸妈的话,晚上躲在被窝里才敢哭。
我很佩服他这样心志坚定的人,而自己终究无法做到。
我做了好长一个梦,梦见我妈妈没有死,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地在一起生活,我觉得很开心,再也不想醒来,却依稀听见有人在哭。
我最讨厌有人唱衰我,没忍住睁开眼,就见关先生伏在床边,哭成了个|猪|头。
岑为期不敌表叔败走,却还是带走了他妈妈。枪战动静不小,医院回不去了,我在表叔的另一处物业躺了十几天,是私人医生照料的我。
我庆幸自己醒了过来。不然错过关先生这副模样多可惜。
表叔说岑为期因为我,彻底不来找他麻烦了,不过警方仍咬得死紧,要是我再不醒,他就得把我扔上直升机了。
我喝了好几副中药,实在觉得很苦,便想找点乐子,问他跟冯云中什么关系。
我以为他要么狠戾,要么假笑,绝无第三种表情。这会儿却面露几分啼笑皆非,只说了两个字:“替|身。”
原来又是一个莞莞类卿。
黑|帮|势力遍及英国,表叔让了伦敦这座城池,图的是能东山再起。这回是真要离开,他计划得极仔细,初恋果然没来拦截,到了直升机上他送了我一颗钻石,说这回都托我的福。
我爸瞪了他一眼。
我至今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劫走我爸,且一开始不劫,非要过一段时间再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