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都怎么回事?什么叫起哄知道吗?”华容简怒道。
一般人见着别人被灌酒,都会起哄助兴,宴会的气氛自然就会慢慢起来,谁知道这帮人竟是这副德行。
这个行酒令本来就十分简单,没有游戏者适当的配合,游戏便索然无味了。
正此时,门被推开。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领着个小姑娘进来。
华容简目光定在那个男人的脸上,久久没能移开。男人已经敛藏当年率军抗敌的锐利锋芒。变得更加深沉,但是华容简不会忘记这张脸,“凌将军!”
以前凌子岳常年在边关,偶尔回来一趟。不是忙着进宫面圣述职就是陪家人,对华容简这样没有官职的公子哥儿自是印象不深。
凌子岳作为大宋名将,万众瞩目,许多人都认得他。他却不认得华容简,但见他在座,应是可信之人。便没有否认,“这位郎君是……”
“姓华字容简。”华容简忙站起来。
那时候华宰辅将求情的折子都写好了,最终却没有递上去,可见华宰辅是知道凌子岳被冤,并从内心上不希望他出事,若是知道人活着非但不会赶尽杀绝,说不定还会帮助平反。楚定江就是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不瞒着华容简。
华容简站起来,“将军坐这里吧。”
后添的两个位置只能算末席,他的位置不算上座,但总比末席好的多。
“不讲究这些,华兄弟坐吧。”凌子岳道。
华容简忙道不敢,算起来凌子岳几乎是和华宰辅一辈,华容简如何敢当他一声“兄弟”。
坐了好一会儿,楼小舞从伤感回过神来,朝安久举杯,“十四,你能醒过来真好!”
“谢谢。”安久举杯饮尽。
见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安久心里很高兴,但是这高兴中夹杂一丝丝难以忽略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