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江也懒得去与他计较,“你没有事情想让我帮忙?”
莫思归看似十分记仇,可是仔细论起来,他的心性很难生出像楼明月那样激烈的爱恨情仇,只不过是常常喜欢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找点趣味,这次没有趁机刁难并不是看在安久的面子上,楚定江觉得,他除了有些疲惫之外,应该也是有什么事情想求自己帮忙。
莫思归把烟斗在桌面上磕了磕,“我还没有想好。”
“想让我帮楼明月杀耶律凰吾?”楚定江再次戳中他的想法。
莫思归瞪他,“什么都能猜得到,你活着累不累?”
“报仇这件事情,始终是要自己做起来才有意思。”楚定江虽觉得楼明月这么做实在不算聪明,内心却还是挺欣赏她的,所谓缺什么便羡慕什么,楚定江便缺少这一股劲头。
“有意思?”莫思归拔高声音,“我怎么就从来不觉得替死老叟报仇很要紧?不管他活着还是死了,我知道他最想我在医道上有所成就,这个不比报仇更紧要更有意思吗?”
他口中的“死老叟”自然是梅花里的神医启长老。
楚定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对他的话不予评论。
心性淡薄豁达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狭隘和偏激。“感同身受”这个词其实只是虚话,没有谁能够完全理解另外一个人的心情。
恨意从没有到达某一个高度,自然不能体会楼明月的心情。楚定江没有说出来,这些东西能够想通的话早晚都会想通,若始终无法理解。就算旁人把话说的再直白也不过是仅仅明白道理罢了,然而感情这回事,从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