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眼青年还沉浸在一晚云吞卖了一角银子的震惊中。一时不曾反应过来。
静了一会儿,青年急急问道,“怎样称呼恩公?”
回答他的只有河风拂过柳叶的簌簌声。
他到桌边,摸索上面的面和ròu,喃喃道,“其实云吞里只放了猪油……”
云吞最多只值两三文,若不是实在困难,他也不会黑心要七文,第一次做亏心事,竟反而得了好心人的打赏,他很内疚。
“我知道。”
安久突然出声,吓了那青年一跳,“恩公没走?”
“嗯。”安久屏息之后,就连八九阶的武师都难察觉,更何况一个不会武功的盲人。
“在下欺诈恩公,实在当不得这些恩赐。”青年掏出银子放在桌上,起身恭恭敬敬的施礼。
“收着吧。”安久道,“自己傻就算了,不要把别人当成和你一样傻。你是以为别人都没有吃过猪ròu?还是以为自己撒谎撒的很完美?”
青年面露羞惭,空洞的目光仿佛透过安久在看向远方,“那恩公为何还……”
“我乐意。”安久其实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仔细的想一些事情,而非乐善好施,“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