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在为七弟落泪么?”大魏国的皇,脊陛下放下手里的奏折,望着殿外檐下白练一般的落下的雨水喃喃说道。
先皇留下的兄弟里,只有这位七王爷是他的亲手足。七王爷留在望京城替他管理了几十年的私房银子。他连个封号都没给过他。
这般打压不为别的,只为防着七王爷一手掌钱一手结交京官,权势过大。他可以给别的兄弟封号与封地,唯独这个亲手足,舍不得放他离开望京,对他恩宠有加,却连一个封号都没给过。皇帝陛下做给其他兄弟们看,让他们知道留在望京没念想,心里却不免对七王爷有些撒疚。想起七王爷比自己岁数小得多,心情越发的烦躁。
放下奏折,皇帝恹恹的说:“摆驾七王府。”
“皇上雨小一点再去吧。”
皇帝没有说话,大踏步走出确,书房。
大雨无情的落下,七王爷每呼吸一次,都感觉到胸口如招佞一般的痛楚。这让他不得不尽可能的保持着平静。他知道,若是一激动,再深吸一口气,那枚游走在血脉中的针也许就会直直的刺进他的心,瞬间要了他的命。
他,现在还不能死。七王爷撑着一口气等待着皇上的到来。
也许,他不会来了。
七王爷招了招手,陈煜赶紧走过去,单膝跪在了他面前。
“煜儿,做你想做的事,别的什么都不要考虑。你,不要像父王一样过。”
七王爷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