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冉颜眉眼间也染上一层笑意。
隔了片刻,刘青松更加衣衫不整地被揪了回来,“我说你们夫妻俩怎么这么爱折腾人,我跟你们说,老子要搬出去和桑随远住。”
“晚绿,你去给他收拾包袱。”萧颂立刻吩咐,转而,笑容不减地拉着他坐到一旁,问了许多关于怀孕期间要注意的问题,仿佛毫不挽留的人不是他。
刘青松一直想cha嘴问问萧颂是不是当真要赶他,但奈何萧颂的热情无法阻挡,他愣呼呼地就答了,末了才道:“九郎,你家夫人自己就是个医生,何须多此一举地问我。”
“可我不是医生,问我家夫人,又怕累着她。”萧颂理所当然地答道。
刘青松嚎了一声,“我的娘诶!我的包袱收拾好了没有?老子已经能预见未来坎坷的日子了。”
“刘医生,你可别乱喊,我还没嫁人呢!”晚绿紧张道。
刘青松原本只是句感叹的话,连在一起却十分有歧义,晚绿素来又是个实诚的姑娘。
刘青松一把从她手里扯过包袱,夺门而出,紧接着一声惊呼从雪地里飘了进来。
“晚绿,去瞧瞧他怎么了?”冉颜道。
“不用瞧,我命人把他丢去他自己的府里了。”萧颂道。
冉颜诧异道:“刘青松有自己的府邸?”
“何止有,比我这处还大一倍,只是他自己嫌寂寞,不愿意去住。”萧颂对刘青松面上一点怒气也没有,但实际上记着仇呢!对待刘青松,不能打不能杀,就只好扫地出门,眼不见为净。萧颂笑道:“是老太太留给他的嫁妆。”
刘青松虽然为人不着调,但难得很善良,也十分孝顺。萧太夫人是历经数朝的血雨腥风,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对人心的了解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也正因此,她能看出,刘青松并不是卑微地作为一个奴仆来奉承巴结她,而是真的将她当做亲人,所以萧太夫人也不曾把他当做仆人,对他格外疼爱,便是临终还留了一大笔积蓄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