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冉颜的出身,想让萧氏那些傲娇的媳妇们真正尊重,那是不可能的,但至少知道萧颂如此看重她,旁人也不会在面子上给她难堪,否则就是打萧颂的脸。试问这满萧氏,除了宋国公之外谁敢伸手拔老虎须子。
萧颂虽然孤住很久了,但好歹是门阀大族出来的,小时候耳濡目染也比冉颜懂得多。
冉颜默不作声地听着,这些方面她直接是九级伤残,完全不能自理,好在萧颂似乎很懂。
两人到达坡顶,正在摘花的侍婢们瞧见九郎竟然背着九夫人上来,均是满面惊诧,连晚绿都冲过来,急道:“娘子哪里伤着了么?”
冉颜伸手敲了她的脑门,“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晚绿这才松了口气,旋即捂嘴揶揄地笑看冉颜,小声在她耳边道:“郎君和娘子真是恩爱。”
冉颜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我去瞧瞧你们摘得怎么样了。”
“郎君可要同夫人一起瞧瞧?”晚绿大着胆子道。自从冉颜过门,晚绿从来不敢同萧颂说话,只因他严肃起来,实在吓人。
萧颂微微颌首,执了冉颜的手,随她一并往花丛深处走。
竹篓并不大,比洗脸的盆口还小一半,六名侍婢的竹篓里已经几乎装满,依照冉颜的要求,只摘了半开的花苞。
萧颂只默默立于一旁,陪冉颜一起查看,神情淡淡的,似无丝毫情绪。他在人前一贯如此,面对需要应酬之人,会自然而然地谈笑风生,分不清真心假意,对待不需要有情绪的人,基本便是现在这种状态,看起来有些慵懒、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