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冰人地提醒声,“冉娘子,可下车了。”
冉颜早已准备妥当,在晚绿和另一名侍婢的搀扶下缓缓下车。钗钿礼衣层层叠叠,色彩艳丽,宛若霞蔚,令许多未出阁的娘子们艳羡不已,更加之萧颂今日态度可亲,俊朗非凡,一时羡煞了许多中小世家的娘子,纷纷将萧颂“克妻”的命格抛之脑后,只可恨自己没有一个门阀士族的外祖家!
晚绿跟着邢娘学了三个月的规矩,小心地搀着冉颜走向正门,到了门口时,止步,等待司礼高声道:“吉时到新人拜堂!”
紧接着便有二三十名侍婢捧着五颜六色的谷袋、锦绣跑过来,先在地上铺了一层红毯,而后放上谷袋和锦绣,寓意这前程似锦、传宗接代。
晚绿这才扶着冉颜跨过门槛,之后的路便由萧颂与她并肩而行。
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两排挑着莲花灯的侍婢在前头引路,后面跟着两个婢女洒谷物和豆子,这可不像洒花瓣那么浪漫,对于冉颜和萧颂来说,实在不亚于酷刑,那么长的一段路,虽然两名侍婢洒得很有技巧,基本都撒在了身后,但总有豆子滚落到前面,万一一不小心踩到跌倒可就糗大了。
萧颂放慢脚步,紧紧挨着冉颜,在宽袖的遮掩下偷偷握了握冉颜的手,示意她放宽心。两人携手走到拜堂的青庐帐中,在司礼的指引下跪拜。
其实拜堂的时间并不久,只需行交拜之礼。礼成之后,客人立刻簇拥上前祝福,说着各种寓意吉祥的话。
在众人的簇拥下,萧颂轻轻握住冉颜的手,走入洞房。
司礼指挥婢女撒帐,然后观花烛、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