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娘再次语结,能为了娘子做到如此地步,约莫也不会不顾她的性命,可一个克妻命格之人,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这一回,邢娘虽然没有弄明白,却还是依言起身了。
“萧侍郎守了这么多天,可要回去梳洗?”邢娘问道。
“不必。”萧颂断然拒绝,因为他除了煮白粥,别的什么也不会了,若是不趁这个时候表现一下,以后怕就没得表现机会。
邢娘也不敢再坚持,她心里再一次深深遗憾,如果萧颂没有克妻的命格就好了。可如果没有这个名头,以他的年龄,恐怕连儿子都能识字了。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待粥煮得差不多,萧颂将炉火熄灭,盖上盖子焖了一会儿,趁着这个时间,快速地沐浴回来,粥刚刚好。
萧颂端着粥进屋的时候,冉颜已经又有些昏昏欲睡。
“起来用饭。”萧颂把粥放在几上,晚绿连忙去盛了一晚。粥熬得火候刚好,汤汁浓稠,冉颜多日不曾进食,前几顿暂时只能喝这个东西,再慢慢开始进食。
萧颂坐在塌前,自然地伸手接过晚绿端来的米汤,用手试了试碗壁的温度,感觉刚好,便舀了一勺递到冉颜唇边。
屋里霎时静默。
晚绿也有些莫名其妙,她本想过去喂娘子,可手里的碗就这么自然地被人接走了。
冉颜余光瞥见晚绿和歌蓝的表情,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