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一圈寒暄完毕,冉闻这才向冉颜一一指引在场的冉氏族人。
期间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冉颜的手臂受了伤,言语间多有关怀,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或真或假,但有心和无心的区别高下立见,冉颜不禁感叹,冉闻究竟是什么原因这么不待见郑氏和她?
不一会儿,萧颂便挑起了话题,谈论起最近长安出现的好文章,以及江南道的才子大儒们,于是这个两道文化座谈会,冉颜的存在便显得有些多余了。
冉颜挑了个时机,便向众人告辞,领着晚绿和歌蓝绕小道匆匆返回临水居,不给那些或者好奇、或者想找茬的人丝毫机会。
就在穿过通往临水居的小径时,忽然听见亭中许多郎君的声音。
“冉十七娘那一笑当真是动人心魄,齐六娘倘若也有笑容,恐怕亦不差啊。”那郎君叹道。
有人接口道:“说起来倒也可怜,听说她亲生母亲过世之后,她便不能笑了,八年不曾除素服……你说齐六娘的生母会不会是惨死?被她亲眼瞧见了?否则也不可能打击如此之大啊。”
又有人道:“倒是有些道理,那冉十七娘自幼丧母,之后便没多少笑颜,是不是也目睹了母亲死状?或者……是继母……”
“话不可乱说,不可乱说。”
其余人连忙异口同声地止住他。
冉颜恍若未闻一般,径直从小径上穿过。
亭中众人听见脚步声,连忙噤声,均有些被人撞破的尴尬感,但见冉颜丝毫未觉得样子,不禁又松了口气,心想她也许是刚刚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