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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绿伺候冉颜就寝,又将灵芝收好,悄悄地退出门外。

拜师之后,冉颜算是放下一件心事,一夜好眠,次日起榻自是清神气慡。

晚绿值夜之后,才去睡了没多久,先由邢娘服侍冉颜洗漱梳妆,待一切妥当之后,晚绿这才过来。

邢娘坚持不一同去,却又拉着冉颜和晚绿絮絮叨叨地嘱咐着。

简单地用完早膳,两人好不容易才逃脱邢娘的“荼毒”,将将穿上鞋履,便有个小厮在院门外道:“十七娘可在?”

晚绿顿了一下,忙跑去开门,“在,何事?”

小厮将手中托着的包裹交给晚绿,道:“这是村中新来塾师桑先生托小的交给十七娘的。”

小厮态度虽没得挑,可眼中浓浓的八卦气息让人想忽略都难,晚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欲破口大骂,但想着若是得罪了他,以后在庄子上日子更加难过,便也就硬生生地忍了下来,马马虎虎地欠了欠身,“有劳。不知桑先生可还有话?”

“无。”小厮答道。

“桑先生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的如此不知道避讳!”晚绿嘟哝道。

这件事在北方根本不算个事,长安女子出门连幂蓠都不戴,与男子同席更是常有的事,南方可就不同了,这样男女私下传物,纵使没有什么罪名,总归是不大好,“请你先等等,此事我要先禀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