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谁?施相?”
赵池眼前恍恍惚惚都是那个清丽窈窕裹着清雾般的女子,忽然如被烈火灼烧般跳了起来,“她已本本分分做着他施家的儿媳,年纪轻轻便孤灯相伴,课子守节,那老贼还要她怎样?跖”
韩天遥黯然而笑,“守节?杀了夫婿然后为夫婿守节?赵池,你想多了!若她真能放得开,早离开京城了,还肯留在相府那等是非之地?何况,她既无夫婿,又无儿女,执意奔相府守寡做什么?”
赵池道:“聂姑娘本就是个贤惠心善之人,只是放不下侯爷,才会偶尔迷了心窍。”
韩天遥瞅他一眼,终究没忍说他才是迷了心窍。
只是论起为人处世,聂听岚的确可圈可点,连她夫婿都被瞒至死到临头的那一刻,其他人又如何看得清?
他提起筷,却又放下,眸光越发地深郁,“或许,查清一切并非好事。你便当聂听岚厌倦相府生涯,到谁也寻不到的角落隐居去了吧!”
“然后就这么算了?”
赵池眼圈都通红,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在忧恨间起伏不定,“若是施老头所害,我绝不会放过那个老匹夫!”
“我开始也疑心施相。所有知晓济王谋反前因的人,要么在猜疑我或闻博,要么在猜疑施相。而我当然只能疑心施相在背后布局。何况,是他矫旨赐死济王。这一连串的布置,好像就是为了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