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泓应了一声,嘴角挑过一抹自嘲,并未显出太大意外。
他本性爽直,并非娴于权术之人,但生长于帝王之家,又曾亲历过宁献太子之事,却也不会天真到认为矫旨继位的皇帝会轻易放过前任储君窠。
打发到先皇陵墓守陵,让前任在荒山野地里安然终老,已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更多的,是被人悄悄送上一杯毒酒,再以暴病身亡诏告天下。
宋昀却已接着说道:“这折子被母后压下了。她召来施相,生生将那奏折掷到他脸上,让他管好他的狗,别没事放出来咬人!”
宋与泓倒有些意外,眸光亮了亮,旋即问道:“母后难道就没问他朝颜郡主的事?”
宋昀顿了顿,低头啜茶,“没有。”
宋与泓紧跟着问:“皇上也没问?”
他的双目炯炯,毫不掩饰他的焦灼和探究。显然这才是他今天前来求见的目的。
宋昀清亮的眸静静光扫过他,“兄长莫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